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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仪研究院:做卫星国家队的“超级替补”

  “神秘的月球背面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外星人,你们看过《三体》吗?你们怎么样看待刘慈欣在书中提到的黑暗森林法则,能派个人来知乎回答一下吗?”“每一颗星星都是远远发光的太阳,我们给每颗星星都写下了名字。如果真的有其他生物同样爱数星星,那我们的太阳在他们的世界里是什么呢?” 2017年底,天仪研究院联合知乎,发起“发问全宇宙”人类计划。

  今年初,长征十一号固体运载火箭发射升空,33个知乎网友的提问随着“湘江新区号”卫星抵达宇宙。这已经是这家成立刚满两年的企业发射的第四颗卫星。

  2014年,商业航天这个词在国内还没有被正式提出,而大洋彼岸的商业航天发展已经有了几十年的历史。火箭端的“SpaceX”、卫星端的“Planet”、载荷端的“Made in Space”,这些在商业航天上取得成功的公司让天仪研究院CEO杨峰看到了这样的领域的“新大陆”。

  于是他很快结束了自己的第一份工作,和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凑钱创立了一家技术公司。“我们想做中国的第一批商业航天企业。”杨峰说。虽然当时政府还没有正式明确民间商业航天的发展规范,但他依然很坚定自己的想法,并和自己的好友现在天仪研究院CTO任维佳,共同开始规划天仪未来的发展路线。

  “任维佳当时提出做微小卫星的时候,我是非常反对的。”杨峰回忆,“航天五院、航天八院、中科院,哪怕是那些大学都有造卫星的平台,我原来认为做卫星平台就是直接跟国家队竞争,一个小勇于探索商业模式的公司想和这些巨头直接竞争,没有生存的空间。”

  这时一个科研订单的出现让杨峰的态度有了改变。听说他们要发射卫星,以前研究所的老同事闻讯前来问他们可不可以把自己的载荷带上去试试,在这样一个时间点发现这样一个商机,让杨峰对于微小卫星领域有了不同的看法。

  “他们的需求是很迫切的。”杨峰说,原来微小卫星是可以做的。因为对于科学研究来说,在无重力的太空环境下进行实验,是十分必要的阶段。当时对于国内大多数想要做太空实验的科学家、研发人员来说,想要做试验,只能申请、排队,等待国家队的可搭载发射机会。

  2015年10月29日,国务院印发《关于印发国家民用空间基础设施中长期发展规划(20152025年)的通知》(以下简称《通知》)鼓励支持民用空间基础设施发展。《通知》显示,全球卫星及应用产业迅速增加,进入21 世纪以来年均增长率保持在10%以上。

  杨峰知道机会来了。“国家队更多承担了重要的国家研发任务,我们更多承担的是小快灵的科研服务,是国家队非常好的补充。”他说。2016年初,受湖南省政府的邀约,杨峰决定将天仪研究院正式落地长沙市高新区。

  2016年11月潇湘一号发射升空,这也是我国首颗商业化科学实验卫星。卫星发射的时间距离拿到融资不足5个月,通常来讲这一段时间是23年。“在地上说一万颗星,不如上去一颗星,我们不想停留在PPT上。”杨峰说,在卫星这样的领域,只有发射成功才算进入玩家俱乐部。

  2016年11月10日7时42分,长征十一号遥二固体运载火箭在酒泉卫星发射基地搭载着卫星成功发射,开始步入箭星分离阶段。此时杨峰正坐在指挥大厅里,经历了人生最为漫长、煎熬的19秒。“当时压力非常大,特别担心卫星分离不出去。”

  “在卫星研制的每一个环节,都面临着不同的风险和挑战。”杨峰说,要把一颗小卫星造出来是十分艰难的。与很多初创公司一样,人才和资金是当时面临的主要困难。也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杨峰在购买星箭分离器时犹豫了,他想尝试自己研制。虽然只是一个很小的零部件,但是如果在所有的环节上都不能控制成本,这也就失去了商业航天的一大优势。

  决定了研发线路,问题也随之而来,“怎么做大量的无重力测试?”这是当时天仪工程师们共同面临的疑惑。若使用国家测试实验室,几十万的测试费用和减少相关成本的初衷背离太远。最终,团队决定在一楼铺张尼龙网床,上面铺几张棉被,直接从二楼往下扔卫星模型和分离器来测试。经历几百次测试之后,分离器的费用降低到原来的十分之一。

  潇湘一号发射之后,天仪研究院逐渐被更多人认识,而在《天天向上》的一次登台,则让这些卫星极客走进了大众视线。画面中他们身穿飞行夹克,和一颗1∶1卫星模型同时亮相。在杨峰看来,航天是一件非常酷的事情,它不应该是遥不可及的。

  “我们的目标就是让航天触手可及。”正是由于秉承着这样的目标,因此成本是杨峰在谈话中几次谈到的问题。天仪对自身的定位很明确,专注于研制面向商业市场的航天系统与载荷,通过微小卫星为国内外的科学家、科研院所和商业企业来提供短周期、低成本、一站式的空间科学实验和技术验证服务。“成本控制是SpaceX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谈及同行的经验,杨峰说,商业航天模式明显降低了航天成本,性价比大为提高。